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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华西都市报 文/李雨心
今年1月,一场“张大千艺术展”亮相中国国家博物馆,6月26日,“江口沉银——四川彭山江口古战场遗址考古成果展”又在国博隆重开幕,向世人展示着如同传说一般的蜀地历史。在“江口沉银”展览如火如荼进行时,又有数百件古蜀遗珍跨越崎岖蜀道来到北京,蜀地文化将再次在首都绽放夺目的光彩。
7月19日,由中国国家博物馆与四川省文化厅、四川省文物局共同举办的“古蜀华章——四川古代文物菁华”展览,于中国国家博物馆正式拉开帷幕。此次展览将持续两个月,有四川省内共计9家文博单位参展,参展文物达到210件(套),其中132件一级品。如果想要更深层次了解蜀地文明,目睹精妙绝伦的古蜀遗珍,聆听数千年的历史回响,那么,这场展览一定不可错过。
罕见众多古蜀遗珍集中展览
一级文物就有132件
古蜀文明,是我国古代文明中重要且瑰异的一支。它与华夏文明、良渚文明一同,并称中国上古三大文明。
长期以来,古蜀文明遗址被掩埋于尘土之下,湮没于岁月无痕之中。然而,上世纪八十年代,三星堆两个埋藏坑的发现,揭开了古蜀文明的神秘面纱。其中出土的人像、头像、神树等各种造型奇异的青铜器,以及多种制作精美的金箔制品震惊海内外。本世纪初金沙遗址发现后,随着太阳神鸟金箔片、金面具、金冠带、青铜立人等重要文物陆续现世,同时揭露出大量礼仪性的玉器、铜器埋藏坑,将古蜀文明又一段璀璨的历史浮现于世人面前。
“此次‘古蜀华章’展览,相较于之前的古蜀文物展览来说,是参展文物数量最多的一次。不仅参展的文物数量达到了210件(套),并且其中一级品有132件。据我所知,这还是古蜀文物第一次如此集中在省外进行展览。因为以前,可能大家对三星堆文化、金沙文化比较熟知,但是晚蜀时期的文物很少出省展览。所以这次,‘古蜀华章’要把整个古蜀文明发展的三个阶段,完整地呈现给全国的观众。”四川博物院陈列展览部策展人员郭军涛说。
据郭军涛介绍,此次“古蜀华章”展览一共分为五个部分,从序章“自然造物”里的远古记忆,到“伴月三星”里描绘的三星堆文化时期,再到“金沙光芒”里的十二桥文化时期,还有“马家风尚”中的青羊宫文化时期,最后再到尾章“水润天府”,清晰地描绘出了古蜀文明的发展脉络。
神秘而悠久的古蜀文明,承载了其精华的历史遗珍和精美文物,自然是此次展览中最大的看点。在这些数量众多、精美异常的文物中,郭军涛表示,首先要提到的肯定是“纵目青铜面像”,它是展览中的“开篇文物”,引出古蜀文明远古的记忆。“这件硕大的青铜面像是三星堆文化最具标识特征的器物之一。据《华阳国志·蜀志》记载,蜀人的先王蚕丛‘其目纵,始称王’。三星堆的这件纵目面像,应当是古蜀人对先王传说的朦胧记忆,是古蜀人用以祭拜或供奉的神像。”
全面 囊括古蜀文明各个阶段
马家乡木椁墓出土文物罕见出川
对于了解四川的观众来说,可能三星堆文物和金沙文化早已不陌生,但是到了古蜀文明发展第三个阶段,即青羊宫文化时期,又可称晚期蜀文化,一直以来不被观众熟知。所以,此次“古蜀华章”展览不限于考古遗址的个案陈列,而是将古蜀文明作为一个整体来观察,第一次比较全面地囊括了古蜀文明发展各个阶段的重要历史遗珍。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晚期蜀文化的考古发现成果十分丰硕,尤其是1980年发现于新都马家乡的大型木椁墓。该墓规模宏大,虽多次被盗,但置于椁室底部腰坑内的珍贵文物躲过了数劫。”郭军涛说,此次在展览第三篇章“马家风尚”中,就重点展示了此墓中的珍贵文物。
“就拿文物‘邵之飤鼎’铭青铜鼎来说,一般认为此“邵”即楚氏之“昭”,与屈、景并称楚国三大氏。并且这件文物中有着浓厚的‘楚风’,与战国时期楚国好多器物的风格几乎相同的。所以,铜鼎上聚焦的楚文化风格,可能正反映了开明王朝王族来源于荆楚地区的历史渊源。”郭军涛着重介绍。
除此之外,四川博物院的“镇馆之宝”——成都百花潭出土的嵌错宴乐水陆攻战纹铜壶,也参加了此展,同属于青羊宫文化。
“马家乡的大型木椁墓中出土的文物,几乎没有怎么出过四川省。所以,这次能在国博进行展览,对于省外的观众来说也是十分难得。”郭军涛说,并且从该墓葬规模和出土文物来看,足可彰显古蜀文明末期恢弘磅礴的王者之气,墓主应是一代蜀王。本次展览重点呈现的这组王之遗物,也是目前考古发现规格最高的古蜀遗珍。
这样一场精彩的展览,错过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透过一件件古蜀遗珍,观众们不仅可以体味古蜀文明的神奇、神秘与辉煌,还可以领略古蜀文明对华夏文明乃至世界文明的贡献与影响。
十大珍宝 绽放古蜀文明璀璨光芒
纵目青铜面像
这件硕大的青铜面像是三星堆文化最具标识特征的器物之一。面像呈方脸、宽颐、臣字形眼,脸型与同时出土的其他人面像或头像相近,但双耳巨大、瞳孔纵出,显然是古蜀人在人面像基础上所做的艺术升华,是蜀人精神世界的写照。
“邵之飤鼎”铭青铜鼎
这件鼎的盖内有铸铭“邵之飤鼎”,一般认为此“邵”即楚氏之“昭”,与屈、景并称楚国三大氏。青铜鼎附耳,蹄足,盖顶伏有三只卧牛,铸制精美,带有典型的楚风。铜鼎上聚焦的楚文化风格,可能正反映了开明王朝王族来源于荆楚地区的历史渊源。
爬龙柱形青铜器
柱形青铜器上有一只趴于顶端的龙,龙首有盘卷的大犄角,龙口大张,颏下有须,龙身、尾垂于柱侧方,两后爪攀附在柱侧。残器的龙与柱身构思巧妙,颇有生态。
璋形金箔饰
古蜀文明的玉璋多属于牙璋,即射部有凹陷的形态,应是中原地区传入的类型。
戴金面具辫发青铜人头像
三星堆埋藏坑面世以来,话题的焦点集中在大量颇为写实的青铜人像、头像及面像。尽管这批铜器埋藏前被砸损及焚烧,仍有数件头像的面部残留金面具,显得卓然出众。
双鞘青铜剑
1992年,阿坝茂县牟托村山脊积石冢旁发现一座石棺墓及三座陪葬坑。墓葬发现的器物十分丰富且规格较高,以双鞘青铜剑为代表的一类兵器为蜀文化的代表器物。
青铜眼形器
这件青铜眼形器的瞳孔近圆形,内眦勾回很明显,显然是从中原地区兽面纹上取材而得,反映出古蜀人对外来艺术形式和其精神信仰需求的关系。
青铜尊
在华夏文明的生成过程中,产生了庞大而复杂的青铜容器群作为礼仪制度的核心,这是中国古代青铜文明区别于世界其他青铜文明的一大特征。
太阳轮形青铜器
青铜太阳轮形器是三星堆埋藏坑出土器物中最为神秘的器物之一,应是太阳的抽象写照,是古蜀文明太阳崇拜的物证。
金冠带
金冠带是古蜀文明权力道具的重要载体,是十二桥文化时期权力具象的新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