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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林城区东岳市场的二楼,有一个玉林市最大的旧书市场,各种各样的图书基本上都可以在这里买到。与新华书店等新书市场不同,那里场地很简陋,就是一个个类似地摊之类的书摊,书摊里基本上都是旧书。”在去旧书市场前,一位市民向笔者介绍时说道,“本来这些旧书是要送到造纸厂里实现纸张循环利用的,但旧书里面的知识并没有过时,对某些人来说还是有用的,于是就被颇有经济头脑的书贩子或收废旧人员从废纸堆里‘淘’出来摆卖,因为这样比卖废纸更赚钱。”噢!废纸堆里也能“淘金”?作为一个外地人,笔者不禁也想探个究竟。
废旧店里的废纸变成书架上的“知识”
东岳旧书市场里的旧书种类繁多,有杂志、教科书、工具书、专业书、科普读物、小说、漫画和连环画等。书的价格一般在1元至10元、20元之间不等,有些甚至更高,具体情况视书的潜在读者的多少、书的厚薄以及书的折旧程度而定。比如,“大部头”工具书和小说的价格较高,一般要10元左右,而某些杂志则1元1本或2元3本,其他种类的书多在10元以内。笔者查看了这些旧书的出版年代,有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版的书,也有近几年才出版的“新书”。书的折旧程度也不同,有书页发黄、封面脱落的旧书,也有些封面和纸张几乎全新的新书。
笔者拿起一本原价46元的《C语言程序设计教程》向书摊老板问价,书摊老板说只要10元一本。这可是整整便宜了36元哦,而且还可以砍价。笔者跟书摊老板开玩笑说:“旧书都这么贵,要是拿到废旧店去卖能值多少钱?”老板也笑着说:“你如果把这本书当作废纸的话,它基本一文不值,关键是你要看到这本书里面的内容,你要是到电脑培训班去学这东西,不花上好几百块钱的学费是学不来的。”的确,即便是卖1元1本、1元2本或2元3本的杂志也比拿去当废纸卖更赚钱,这就是知识经济比资源经济的优势。由此可见,“知识型的循环经济”比“资源型的循环经济”更具发展潜力。当笔者问及旧书与新华书店的新书的竞争时,书摊老板不屑地说,旧书市场与新华书店是互补的关系,根本就不存在竞争问题。
承载着知识和“回忆”的旧书物有所值
笔者发现,到旧书市场里买书的人着实也不少。一位书摊老板向笔者透露,平时一天一般能卖出4到5本,双休日生意就稍好一点。到旧书市场去买书的顾客,图的就是个“物有所值”。“虽然总体上这些旧书‘物不美’,但‘价廉’却是实实在在的,而且书里面的内容并没有因书本封面和纸张陈旧而‘变质’。”前来买书的师院中文系的小陈说,“与其花高价钱买一本装帧华丽但‘华而不实’的新书,还不如买本旧书实在、划算。毕竟书是用来读的,不是用来做摆设的。”
经过了时间打磨的旧书不仅仅承载着知识,有的还承载着过去的悠悠岁月留下的深刻印记和那段美好回忆。在一个书摊前,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伯竟专心致志地看起连环画来了。他告诉笔者说,他年轻的时候就看过这本连环画,想不到现在竟然还有,所以忍不住又翻来看一下。
旧书也成“读者”的“淘金”对象
对于热衷收藏的人们,这里也成为他们“淘金”的乐土。大量的老旧书籍是他们的重点研究对象,而这常常让书摊老板们头疼不已。在笔者探访之时,就看见一位书摊女老板在责怪一前来买书的“读者”说:“你不要再翻来翻去了,翻了那么久都没见你看中哪一本?这些书本来就很旧了,再被你这样翻就要烂了。”那“读者”却振振有词地说:“我不翻怎么能知道有没有我要找的书?”然后继续埋头进行他的“研究”工作。后来笔者向那女老板了解其中情况,女老板无奈地说:“这人经常来的,八成是那些喜欢收藏的人,老是翻旧书,翻完这摊又翻那摊,总要翻上好几天才看中一本。”由于这些收藏爱好者的到来,一些精明的书摊老板们纷纷摆出了有关收藏方面知识的书籍,如《收藏·拍卖》杂志、《中国纸币图录》和《中国艺术品收藏鉴赏百科全书》等系列书刊,以吸引更多的收藏爱好者。
根据书摊老板的介绍,这些旧书基本上是收废旧人员从市民家中和学校以及企事业单位收集上来的,也有一部分是市民自己拿过来卖给他们的。对于旧书会不会携带着大量的细菌这个问题,一书摊老板说,这些旧书跟自家里的旧书没什么两样,有些灰尘是难免的。如果害怕有细菌的话,可以拿到太阳底下晒一下或看书后记得洗手就行了。然而,到旧书市场里买书的顾客大多数是不会考虑有无细菌这个问题的,因为他们只看重书里面的知识。对此,笔者也提醒一句:淘旧书,也不能完全忽视卫生问题,小心一点总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