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后金融危机时代发达国家的信用创造显示出了一些问题:因为信用创造大部分发生在金融市场里,被锁定在央行的身边,并未进入更广泛的货币系统,这与传统上银行发放贷款同时新增一笔贷款和存款的信用创造是不同的,例如现在发达国家央行释放流动性的直接影响是导致资产价格通胀。但是,这样的抵消作用远不如广泛的货币创造——首先是因为信贷需求大幅相爱将——未能促进投资增长,对经济的乘数效应也更低。
好的一面是,至少在最初阶段,新兴市场的信贷乘数远高于发达国家。
坏的一面是,新兴市场信贷乘数带来的刺激效应也在减退。
其结果是,新兴市场信用创造不再推动经济增长,反而像西方那样,转而推升资产价格通胀...例如房地产和股票市场。
2008年-2014年底,市场基本上就不受干扰地处于这种状态之中。
直到事情发生了变化
那就是“石油美元的消亡”,油价的下跌导致原油出口国做了以前从未做过之事:它们开始翻看外汇储备,并开始抛售。这种现象一开始出现在出口原油的新兴市场国家,然后演变为跨整个新兴市场的资本出逃,还导致中国出现本币贬值驱动的外储下降。
如King所总结,这一过程中最重要的变化是,连续多年积累外储后,新兴市场现在出现了外储的收缩,用最简单的术语来说就是“钱正在被摧毁”,而这些钱曾是缓慢而真实地横扫发达国家与新兴市场的巨大(资产)通胀的源泉。
同时,高盛在本月初的一份报告中表示,在决定债券收益率的走向方面,全球经济前景的变化通常会战胜资金流动。随着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减速和全球市场陷入动荡,中国减持美国国债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被投资者向固定收益资产投入大量资金所抵消。
尽管外储(钱)被摧毁对于股市和债市的影响是有待商榷的,但其对实体经济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正如King所说,由于能源行业资本开支的缺乏,以及发达国家投资继续下降,库存的积累史无前例,而一旦无可避免地开始库存清理,它们会对产能利用率、就业以及GDP都会产生压力。
(基本面显示经济面临压倒性的下行压力:能源行业资本支出大降、发达国家投资长期性下降)
不过,难道央行们这一次就不会像前几次一样继续采取行动吗(例如QE1,QE2,扭曲操作,QQE1等)?他们当然有可能会尝试,然而他们自己也知道,每一次操作的效果都在递减。换言之,央行们不是没有火力了,而是它们的***几乎不管用了。理由:连续7年做同一件事后,货币乘数下降了,再宽松可能也没有效果了...
进一步来说,尽管过去7年间央行们使用了各种各样的直接干预手段,但现实是,它们最强大的武器一直是“暗示”,例如决策者的演讲、表态和“哄骗”。正如花旗所说“与其说央行的强大影响力来自资产负债表的变化效应,不如说是来自暗示。”
现在,随着“暗示”(宽松)道路的中断,剩下的只有资金流,也正是这些资金流让David Tepper抓耳挠腮。如果把新兴市场的外储抛售与主要央行的资产购买结合起来,画面并不好看:央行们自2009年以来首次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掌控局面了,因为它们注入的资金无法抵消新兴市场流出的资金。结果是,我们进入到了新常态,一个由于新兴市场抛售外储而导致主要央行不再能掌控局面的新世界,在这里,信贷增速的下降意味着整体经济增速的下滑,正如花旗写道:即使信贷增速放缓,也会对GDP增长带来负面影响。
无论是对于央行家、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家还是对于那些相信资产价格可以永远上涨的投资者而言,这都不是一个美好的画面。
“信贷的增长既需要借款人,也需要贷款人,我们可能同时在接近这两者的极限。”花旗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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