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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日下午,社科院研究员曹建海的新书《向高房价宣战》在国展首发。北京台潮东先生主持了首发式。此外,建海发新书,作为“三剑客”的时寒冰、牛刀自然是要来的,我和石述思也应邀当了回“伴娘”。
会场设在国展大厅的一角,不大,但听众很多,非常热闹。我知道很多朋友是从外地赶来的,并非都是北京本地人,因为昨天我就接到上海朋友的“要票”电话(事实上只是国展收十元的门票,并无额外的票需要买)。更何况,“三剑客”都有不少外地粉丝的。
建海的书名表明了这次首发式的主调,就是要学习杜甫,立足民生,“向高房价宣战”。如此,现场的气氛便出乎喜欢研讨气氛的我的意料了,一是掌声不断,二是群情激昂。尤其是“三剑客”发言时,主办方中信出版社还打出了醒目的红幅,更点燃了听众厌恶高房价的激情。
我不是演说家,向来不善激情演讲,可自信表达问题还算清楚,但那时,听着寒冰“声泪俱下”(现场潮东语)的演讲,听着建海慷慨激扬的陈词,听着牛刀有理有据的阐述,还是觉得自己的嘴有点笨了。好在潮东每次总把最后一个简要发言的活儿派给我,才让我不至于语无伦次,还能勉强“分析”一下房地产商“这帮孙子”们为何会这么猖狂、中国的“复苏”到底面临怎样的结构性尴尬……
但显然,面对现场观众的激情,我知道分析归分析,理性终究是有局限的。在中国,正有一股暗流在涌动,这股暗流是一种不断被强化的情绪,一股不满权贵主义、不满贪污腐败、不满贫富悬殊、不满道德沦落、不满假大空说教的情绪。而对几乎剥夺了多数人居住权的高房价的“仇恨”,对向高房价宣战的热烈支持,不过是这股情绪的折射而已。
如此,建海新书首发式上的群情激奋便可以理解了:人们在哀其不幸,恨其不争;人们在用情绪发泄自己对未来的担心;人们在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蚁族”对“大象”的憎恨。
股票是没希望用来分红的,是用来炒差价的;房子是不用想着用来住的,是用来炒着发财的;买卖不是用来赚钱的,是用来炒作“爱国”的。这就是中国。
“有一些理论家,我说得很刻薄,我说还不如一千多年前诗人杜甫的观点!”这是人大财经委副主任贺铿的批评。作为一名国人眼里的高官,贺铿先生显然比犯了“反人类罪”的“爱国者”更有觉悟。
“当极地、深海、沙漠、外太空开发出来能适应人类居住了,房价就会降下来……现在是靠政府调整,那只是暂时的,解一时之渴。” 这是中国光大集团董事长唐双宁昨日在北大“第十一届光华新年论坛”上表达的“光华”房价观。作为一位曾经的银监会高官、现任的光大银行董事长,唐双宁先生显然比“三剑客”更“绝望”。因为石述思在首发式现场便调侃了“民生派”预测在牛人任志强面前的“失败”。
唐双宁董事长表达的“不是说我想让他涨”的“绝望”理由是这样的:“需求无限性和土地有限性矛盾决定了房价肯定要涨”。
只是,照这样的逻辑,当年日本人口密度更高的东京房价早该涨到“外太空”去了,何至于泡沫破裂而“失落”至今呢?更何况,中国的“光大银行们”也不可能再拿“四万亿、六万亿、十万亿信贷”去跃进式“播种”,目前的中国还面临“百年不遇”的全球经济衰退!
说实话,我真的不相信中国政府高层会有耐心去等“极地、深海、沙漠、外太空”来拯救中国经济广厦,但显而易见的是,有人有这个“耐心”,有人还在观望,更多的人则已经被高房价搞得彻底绝望了。
绝望的人是会疯狂的,疯狂的人会忘却理智,非理智会抬高房价,也会毁灭房市乃至中国经济。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支持建海以及一切真正的爱国爱民之士向高房价宣战。因为一个让多数人觉得荒诞、让多数人变得愤怒甚至疯狂的楼市绝对是罪恶的楼市,这样的“楼花”不开也罢,这样的“繁荣”不要也罢。
当然,在抛开这一切之前,“打到沙漠去,钻到深海里,开发外太空”也是必须的了,否则有限的地价要涨,房价还要无限涨,中国楼市会变得像钻地导弹“掩体毁灭者”,让你想做“蚁族”都没有可能。